“滴滴滴”的警报声不绝于耳。
“哗啦,”
氧气面罩全部都从头顶落了下來。
“妈妈,”
“爸爸,”
“我还不想死,”
一时之间,惨叫声连连。
在下降过程中,飞机进入了失重状态。
很多沒有系安全带的人,就直接漂了起來,一头撞在机舱顶上,轻的昏了过去,严重的甚至头破血流。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止了一般。
压在杨小天身上的那些****们自然也是失重漂上空去。
杨小天虽然一直在挨打,而且被压的有些缺氧,但却还是反应敏捷,立即就用拉杆剑卡在椅子上,扯住了自己的身体。
“啊,”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尖叫声。
却见一米开外,程南蝶尖叫着,用手抓住座椅。
但她手上力气并不大,而且座椅有些滑,能看到她的手正一点一点的被移动开來,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
“坚持住,”杨小天大声喊道。
这雄厚的声音立即让程南蝶冷静了下來,她带着哭腔看向杨小天,面部表情都有些僵硬了:“大哥哥……”
杨小天一咬牙,双腿用力在椅子上一蹬,整个人就向程南蝶“游”了过去,不过他并沒有飞出去,因为他的双脚夹紧了拉杆剑。
半米。
三十厘米。
十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
两人的手已经触手可及了。
杨小天用力向前一冲,整个身体就好像金枪鱼一般,猛地就抓住了程南蝶柔若无骨的手。
用力一拉。
程南蝶就被杨小天拉到了自己身边。
程南蝶只觉得被一直温暖而有力的手给拉住了,充满了安全感,旋即她两腮红红的,显得有些羞涩。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杨小天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即便是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被杨小天握住手,她也觉得很安心、很有安全感。
也不知道失重了多久,只知道失重前,外面都是云层,根本看不到地面,可此时地面上的房子好像一个个火柴盒一样清晰可见,甚至连蚂蚁般大小的人也能看到,就好像飞机刚刚起飞时看下去的样子,还怪吓人的。
不过好在飞机又开始平稳飞行了,而且还有逐渐飞高的趋势。
重力恢复了。
杨小天眼疾手快,顺势拉着程南蝶向旁边座椅通道里一滚。
也就是每两排座椅之间的那个通道,很狭窄的,即便上面掉东西下來,也会被座椅给卡住,只有小件东西才能砸下來。
程南蝶更是安全,他只觉得杨小天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结实得像一堵墙似的,挡在自己身上。
沒错,是女下男上的姿势,但在这时,谁也不会有任何龌龊的想法。
在整个过程中,系紧安全带的乘客是沒什么事的,即便要失重也不过双脚离开地面,身体还是被安全带给束缚在座椅上的。
而那些不老老实实系上安全带的就沒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特别是那些****们。
在落下时,运气好的落在地板上,再被别的****砸在身上最多也就惨叫几声,了不起昏过去。
运气不好的就砸在座椅之类的棱角上,直接就摔的头破血流。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鲜血、呕吐物、尖叫声、惨叫声、痛吟声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支奇怪的交响曲。
“照顾好自己,”
杨小天沉声嘱咐道,双手用力在地上一撑,就跳了起來。
趁你乱,要你命。
他左右看了看,找到拉杆剑,立即奔赴了过去。
****们也有心理状况好的,立即集结在一起想要先干掉杨小天。
在他们看來,只要除掉了杨小天,整架飞机的人都不足为据。
为首帽子大哥的帽子已经掉了,露出里面的油头,他气势汹汹的喊道:“大家一起上,不要怕死,只要搞死他,咱们就赢了,”
他深知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你杨小天再牛,我不要命,咱们俩谁厉害。
“叫毛啊,实力是靠打出來的,不是靠嘴巴吹出來的,”杨小天说着直接挥着拉杆剑就冲了上去。
这次他全然不顾会造成什么后果,拉杆剑劈头盖脸的直接打过去。
因为职业原因,在他看來,每个敌人都不是一个整体,反倒是一块一块的组织,哪里有血管,砍过去会大出血;哪里是骨头,很硬,不能砍,否则会把剑卡住或者崩坏;哪里又是组织间缝,可以庖丁解牛,在他看來,都一清二楚。
手一挥,一个人的胳膊就被杨小天砍掉了。
后面一人“啊啊”怪叫着冲向杨小天,想打杨小天一个突袭,却见杨小天好像脑后有眼一般,反手剑往后一捅,直接捅进那个人的嘴巴里。
那人顿时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一般,却是进也不能、退也不敢,满脸的痛苦之色。
杨小天却是浑然不在乎,直接把剑拔出來,剑身与牙齿摩擦,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全场,都安静了。
之前的帽子现在的油头本來还在给己方打气。
但杨小天这边毫不留情的打法彻底把他给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