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故意隐瞒身份,只是女儿身在外行走多有不便,先生见谅吧。”墨紫说完,再看窗外。“到底,我扮男人还是不能像足十分。”
“墨哥不必怀疑自己的装扮,一般人应不易察觉。元某自幼嗅觉比常人灵敏些。且说,做到宰相,见过的女子形形色色,实在真不少。如今的皇太后还是皇后时,也常作男子打扮出宫,元某还有份出过力。”元澄的语气中第一次有了怀念之情,尽管一瞬即逝。
这个元澄,女人关系似乎还挺复杂。不过也对,宰相啊,家里妻妾成群,一点不稀奇。
“无妨,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是女子——”墨紫音调突然拉长,因为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有了出城的办法。“先生稍待,我去去就来。”
喊岑二停下马车,她利落得弯身出去。
“元澄啊元澄,享尽浮华奢世,到头来竟落得赖一个陌生女子相救,真真是可笑——”元澄话说到此,陡然低了下去,笑了半声,长长一叹。
墨紫没听到元澄自嘲的半个字,她掀起半片青衫,跳下马车,往集市冷僻的一角快步而去。
那里,跪着一个破衣烂衫的汉子,面前插着一支碧绿的长剑,身后一片竹席,浮出席下人形。他披散着发,发间一根草签,垂着头。地上一块木板,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卖身葬父,纹银五十两。
她在那汉子跪得不远处停下来,正好听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上前问他。
“你能干些什么活儿?”
“你想我干些什么活儿?”那汉子脸不抬,直直看着木板,反问道。
“打杂的。搬货,送货,赶车,什么都得干。”管事对他说。
“可用得上我的剑?”汉子终于抬头。
呵,剑眉星眸,胸宽膀壮,白白净净一张脸,长得正气,二十来岁的大男人。
“用什么剑啊?我家主人是开米铺子的。”管事瞥一眼那支长剑,皱皱眉,“想买的是杂役,可不是护院。”
“那我不干,你请买别人去吧。”汉子垂首,又开始对着卖身葬父的木板发呆。
“喂,你以为插把剑就是武艺高强啊。看你的样子,一定只会花拳绣腿。如果功夫高,怎么会穷得连你爹都葬不起。我瞧你跪了三天,才可怜你。切,你呀,再跪三天也没人买你。”管事的一甩袖,走了。
“不买我的,都是瞎子。没听过一文钱憋死英雄汉?……”汉子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
“我给你五十两现银,不用你签卖身契,只要照我的吩咐帮我办件事。”墨紫上前,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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