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是很好解决,主要是必须拿捏好合适的分寸和轻重。
因为八哥余锐毕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上眼的姑娘,我自然不能坏了他的终身大事。
更何况余锐降伏杨宫主以后还有利于帮助我们扫清神门宫这个最大的障碍、从而继续前去努力打开黄河鬼门。
但是,有恩不报是小人、有“仇”不复是傻缺,我胡彥青自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不可能饶了那个杨宫主--虽然她很厉害,厉害到当世之人无可匹敌。
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于是我笑了笑冲着杨宫主说道:“怎么样啊杨宫主,你哭什么哭嘛,既然你认为我胡彥青这个刁嘴狂徒在骗你,那你干脆连我和八哥余锐一块剐了不就行了嘛!”
“杨楠错怪胡门主了,还请胡门主恕罪!”杨宫主一边说一边冲着我深深鞠了一躬。
见杨宫主冲我深鞠一躬,旁边的珠儿和玉儿两个小丫头片子立马惊愕得拢圆了小嘴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我知道这个“三百年来从无败绩”的杨宫主肯定极少低头认错、请求原谅--至于让她深鞠一躬、请求恕罪的人肯定更少更少。
我心里面冷笑了一下,继而大度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好在我胡彥青脖子上面吃饭的家伙还在,我就不跟你杨宫主一般见识了。”
“谢谢胡门主,谢谢!”杨宫主再次极为诚挚地向我表示感谢。
“那个啥,杨宫主为什么仅凭一首古代的曲子就能确定他就是当年的司马子墨呢?”我有些好奇不解地问道,“这要是万一碰到音律高人的话,你杨宫主刚才那句‘宁可错过、不可错认’岂不就要失效了啊?”
“胡门主有所不知,这首《九曲情咒》杨楠平生只弹奏过两次,”杨宫主一边流泪一边轻声解释说,“刚才是第二次,第一次则是当年在九曲黄河边退还龙形玉佩给司马子墨的时候......”
“哦,我明白了......”我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曲子--既然是在九曲河边亲手将定情之物龙形玉佩退还给了司马子墨并以此曲送别,在那种情况下相信对他们两个来说,此曲绝对是刻骨铭心、直侵灵魂!
杨宫主泪眼朦胧地望着余锐,看样子只要余锐他叫上一声“楠儿”或者是“小楠”一类的昵称,这个三百年间无可匹敌的神门宫宫主绝对会泣不成声地扑上去抱头痛哭!
可惜的是余锐根本记得不他就是当年的司马子墨,也记不得他们两个的当年深情往事。
仅仅是由于灵识中一点儿残留的记忆,让余锐觉得这个杨楠很漂亮很有气质,而且在性命攸关的最后一刻想起了《九曲情咒》。
再加上刚才杨楠下令让人赏我三千刀,所以这个时候余锐不但没有深情款款反而是一脸的愤怒之色。
尽管杨楠泪眼朦胧、饱含深情地看着他,但余锐却是丝毫不假以颜色。
“既然彥青兄弟没有骗你,那你就放我们走吧!”余锐抬手碰了碰我,很是果断地冲着我说了三个字,“我们走!”
杨宫主的泪水一下了流得更加不可抑制了。
“哎--八哥你这样是绝对不行的,数百年的真心深情岂能因为一点儿小误会而让你们两个抱憾终生啊!”
我当然不能真的失去理智、因小失大,所以我赶快劝余锐说,“其实杨宫主刚才之所以那样做全是深情使然,否则的话这多少年来她还会等到今天啊;
我觉得‘宁可错过、不可错认’这八个字恰好是杨宫主真心痴情的最佳表现,就相当于那个啥,对了,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一个道理嘛!”
听我这样一说,余锐的脸色终于有些缓和了。
而杨宫主则是再次啜泣着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虽然余锐由于实在是想不起来当年的刻骨深情,但他毕竟对杨楠这个至今为止让他唯一动心的姑娘还是深感难得的,再加上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大道理,余锐终于答应留了下来。
杨宫主也只好暂压久别重逢的深情,吩咐珠儿玉儿置酒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