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眼神一亮:“侯爷,这是真的?”
顾景熙听到这种问话,登时被气得不轻,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语气不悦道:“你这庸医,我还能特意捏造谎言来蒙骗你不成?”
温太医忙道:“侯爷误解下官的意思了。”
顾景熙沉着脸不语,一副不想搭理庸医的神情。
见状,温太医非但没有慌张,反而脸带笑意,接着问:“敢问侯爷,你是何时出现这种明显感觉到热的情况的?”
顾景熙如实道:“也就近些天如此,起初我也没在意,只是前两天无缘无故流鼻血,我觉得似乎越发严重了。”
温太医听罢,笑容满面地恭贺道:“下官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闻言,顾景熙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看着他,匪夷所思道:“你这庸医,病人流鼻血,你还要说恭喜?若是血崩了,你岂不是要送上贺礼?”
“侯爷,这你就不懂了。”温太医笑得耐人寻味,意味深长道,“明显感觉到热,说明体内有火气,这于侯爷而言,是个好现象,流鼻血也是因为火气无法宣泄的缘故。”
顾景熙闻言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温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说药起效用了,这庸医的医术暂且还是能信的。
须臾,他道:“可我并无其他反应。”
温太医被他说庸医说了那么久,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现在说话更有底气,不疾不徐道:“侯爷,下官的药又不是仙丹,只是普通凡人用的药,肯定不能马上药到病除的,这需要持之以恒,侯爷想要完全康复,还需要继续服用官先前给的药,若是有进一步效果,下官会给侯爷另一种药。”
顾景熙问:“这还需服药多久?”
“这个得看侯爷的自身情况。”温太医捋着胡子,轻咳两声,压低声音问,“先前下官给侯爷的‘良药’,侯爷应该也没少用吧?不然只靠服药应该没那么快有进展,侯爷就继续用那‘良药’,多刺激一下。”
顾景熙:“……”
温太医瞧了他一眼,接着道:“侯爷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夫妻之间的事,再正常不过了。下官为了这本书,在书斋的犄角旮旯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下官那么大年纪去买这种书都没有难为情,侯爷跟尊夫人还年轻,这种事难为情什么?”
顾景熙淡淡道:“那是因为你这庸医不正经,哪有做大夫的会这样给病人治病的?”
温太医反驳:“如何治病的方法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方法管用,那就是良方。再说了,下官要是不正经,那侯爷就是假正经。”
顾景熙:“……”
庸医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温太医难得看到他吃瘪,心情愉悦,再给他点信心:“如无意外的话,明年尊夫人就有孕了,但侯爷需要继续按时服药。”
顾景熙轻轻颔首,他去年就跟阿瑶说,过两年再要孩子,到了明年,那就是两年了,这样他也不会失信于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