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怪婴的灵魂近乎不死，原来是有水晶做依靠，换成旁人还真拿你没办法。

可惜，你碰到我。

卢克毫不心软，张开嘴巴，把那一抹虚影吸进肚子里。

虚影来自水晶，是最纯粹的本源意志，也是最好的补品，吃了它，卢克的灵魂可以往前迈进一大步，距离成神，只差那道门槛了。

至此，战斗彻底结束，

十八位冥界死神全部战死，触手怪从人间消失，平静祥和的白骨平原变成一片废墟。

卢克长长地叹了口气，把绿炎收进身体，关闭心口处的旋涡，而后带着灵魂水晶和怪婴的身体返回藏身地。

克拉克断了一条腿，到现在都没醒，荣恩的身体倒没什么问题，麻烦的是心灵和灵魂，戴安娜也好不到哪去，差点被一刀两断，虚弱得几乎没有呼吸。

“是我连累你们了。”

卢克苦笑一声，抓住戴安娜的身体，把源源不断的生命力灌进她的身体，随后取出灵魂水晶，分出三个碎片，分别放在三人的眉心位置。

灵魂水晶是难得一见的至宝，除了壮大灵魂的基础属性外，还能借尸还阳并有几率获得灵魂方面的超能力。

三人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关键是灵魂，灵魂创伤很难愈合，至少要几个月的时间疗养，水晶刚好弥补这一缺点，还能壮大神魂，也算是因祸得福。

确定他们灵魂波动恢复正常后，卢克带着几人顺着墙壁向上飞，冲出地洞，回到平原上。

与之前相比，平原发生巨大变化，漫山遍野的骨花消失了，骨头也失去莹白色光辉，变成死灰色。

或许，这才是它们的本来面貌。

卢克造了一处营地，把他们安顿进去，随后与怪婴的身体融合，一边搜集储存在记忆细胞的信息，一边感受身体的种种变化。

回家的关键就是这具身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回去的方法。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戴安娜终于苏醒过来，四肢依旧疲惫，精神却出乎意料地好，扭头打量四周，荣恩就在一旁，对面则是克拉克。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离开小屋，来到外面，试探性地问道，

“卢克？”

卢克应了一声，“你先休息，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就好。”

听到这话，戴安娜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挤压多日的紧张消失了，身心都变得通畅。

有卢克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从始至终，她都这么认为。

没过多久，克拉克也睁开眼睛，灵魂水晶果然非同一般，不但治好创伤，还让灵魂得到升华，现在的克拉克再也不是之前的“灵魔坑超人”。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唯有左腿，也不算什么，只要回到地球，凭借正义联盟的医疗技术，最多三天就能长出新腿。

克拉克拖着残腿离开小屋，看到怪婴时，身体一紧，随即意识到什么，迟疑道，

“卢克？”

戴安娜做禁声的手势，“他正在寻找回去的办法。”

克拉克了然，在一旁坐下来，回想起这些天遭遇，忍不住发出感慨，冥界、死神、众神、还有遮天触手和看不到尽头的母体。

由于家庭教育的关系，他对上帝充满敬畏，此战过后，所有敬畏都消失了，原来众神也是正常生物，会愤怒、会生气、会绝望、会恐惧，没有无所不能的神力、也没有不死不灭的身体，除了活得够久，几乎和人类一样。

神，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