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迎欢说到后面说成了我,她马上反应过来了。但又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段经历,知道的人不少,藏着掖着它还是存在。
傅迎欢像豁出去了,她目光期冀,仿佛在看最后一点宁静。
“我在惶恐不安的十六岁,生了个女儿。我讨厌她,于是,我跑了,把她丢给了阿娘。”
“我被人盯上了,他们把我带走了。”
“他们说我长的这么漂亮,不训一训当把刀就可惜了。”
“我在那里识了字,然后啊,还学了木仓,以及各种勾引男人的功夫。”
“我大概也是贱,没怎么打就顺从,答应了,不敢反抗了。”
“他们要我去G市当歌女,跟各种人结识,然后勾引他们失魂,从而窃取机密,窥视他们的隐私。”
傅迎欢很聪明,学的很好。
“他们怕我背叛他们,监视阿娘和傅映萱就算了,还高高在上的派了个男人,纯粹的人来对付我,可惜,这男人演技还没我好,不过几个回合,我就摸清楚了他的目的。”
“真是蠢啊,可我这个人不还是被牢牢的束住了吗?我只知道他们的势力很大,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你说呢?“
长颜给她倒上一杯水,说:“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诸凡大的行动都依赖于同一站队的人,落到现在呢,就是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保住有生力量,有生力量是什么?是向着自己的人。所以,有时候你看他一个蠢人却能把自己伤成这样,不仅仅是蠢人本身,还是他背后集成的力量。”
长颜也不觉得那个“纯粹”的男人是个蠢人。她领教过傅迎欢超级敏锐的第六感,老实说,她可惜了,这样敏锐的人,落得这样的乱世,落得这样的下场,着实可惜了。
背后人想的什么,挺简单的,那是一个男人,或者说多数男性对女性的刻板认识。
大概是女人被规训着要敬爱丈夫,而丈夫在,就占据了有利条件,才叫他们觉得女人爱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尤其是最近几百年,什么贞洁牌坊多的多,更让他们觉得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之后,就会全心全意的爱他,离了他不行,尤其实好控制的女人。
傅迎欢喝了水,她格外注意长颜神情的细微变化,她接着说:“我发现了这个男人的目的后,就开始演戏啊,我就想,要是我戳穿了这个虚伪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其他手段等着我了,而我不一定能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