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良立刻摇了摇头说:“你们所处的地位让你们完全不了解我们所处的环境之险恶,你要知道,当初我为了上学,我们家把房子都卖了,那还没有凑足,要不是我母亲跪在姨夫面前,可能我的大学就泡汤了。”
曲朗与夏一航都知道他这段历史,他今天又拿出来重新说,说明是带着怨气的。
“当时,我就站在母亲身边,我拉了几次都没将母亲拉起来,我姨父鄙夷的眼神,我今天想起来还觉得冷,我姨夫说,只要国良也和你一样跪下来求我,我就拿钱。当时,我是被母亲死死按在地下的,我当时人虽然跪下了,但我的心却在滴血,我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的屈辱变成压在你们头上所谓光环的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曲朗想起来一样问:“对了,你曾经说过,你有钱了之后,你把你那个姨父怎样了?灭了?不至于吧?”
曲朗是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的。
“比死还难堪。”付国良嘲讽地微笑着说。
曲朗与夏一航心里一振,付国良在他们俩面前从来都温良恭俭让,虽然夏一航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对下属员工发难,那样子绝对是骇人的,但面对与自己无关之人,付国良总是保持着非常良好又温和的态度,但今天他有所不同,他是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吗?
“你能怎么做?”夏一航问。
付国良冷笑了一下,这是他以往所没有的,他说:“我刚开始生活条件有所好转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他扔给我的一千二百元,我参考了银行的最高利息付给了他,大约是一千八百元,反正是多给了,那时候的他还自以为是,见到谁都说,我上学是多亏了他。
到了我真正创业成功后,我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将村子里所有的小学校舍全部翻盖一新,一共三所小学,全部是新的,而且还从市里调回一些教师提高村子里的教学质量。
这件事在村子里很是轰动,其实我姨夫只是一个杀猪的,在村子里算是有收入的人,如果他当时以尊重我们的形式给了我一千二百元,我不知道用多少倍的感恩而回报于他,但他偏偏选择了羞辱我们的方式,而我偏偏又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恩怨分明,我觉得对用心险恶的人的善良就是犯罪,没有必要让这些人得到不应该有的宽恕。
我只有一个大姨,但她是一个特别害怕丈夫的女人,贤惠就自不必说了,就是胆子小。我逼大姨跟他离婚。
我姨夫是一个特别能欺负我大姨的男人,让大姨离婚比登天还难,因为她怕惯了,但我跟她说,如果她离婚了,不仅两个孩子被我供到上大学,而且工作也归我安排,而且我姨夫的生意在我的运作下,再也没人敢用他了,我让他没有一分进钱的道。”
“至于吗?就这么一点小事?离婚?太离谱了吧,你没问问你大姨想不想离?不管她怎么怕你姨夫,但也许她不想离婚呢?”曲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