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学楼出来。
不远处的凉亭,有学生正在比剑,长剑砰的一声碰到一起,身形交错而过分开,嘴上说着刚才那一剑的优劣。
身后是一片哗然的教学楼,许方方与其他班级学生一起站在3245班门口,教室的门被反锁只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形。
一群学生连带着老师,围着一个女学生,正在研究其手上的东西。
绝大部分视线被身体挡住,许方方急得满头是汗,明明是她先……
陈一鸣注视着武院内发生的一切,许久后收回目光,大步离开武院大门。
种下一颗种子,自此之后会长成什么样子,他也无法预测,只能给予一定的帮助,以他的个人名望镇压,传播给更多的人。
……
东湖市南城门附近。
一条正在修建的铁轨,直插地平线的尽头。
这样的场景同时在江南省每个城市出现,铁轨通向的目的地是正在建设的基地市,以全省之力为基地市建设保驾护航。
陈一鸣独自一人,沿着铁轨前行。
一路上看到大量练武之人,保护工程队防止被异兽骚扰。
他也顺手清理了几批窥伺的异兽,在沿途留下不少剑气痕迹。
山谷被削平,丛林被夷平,大地出现长长的沟壑等等,以强力手段震慑在铁轨周围徘徊的异兽。
不久后,陈一鸣被一支队伍拦了下来。
眼前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结痂不久的伤疤,并非军方的的士兵,而是受雇于清剿铁轨周围区域异兽的练武之人。
“这里有危险,快点离开。”
领头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示意陈一鸣不要在铁轨周围逗留。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陈一鸣问道。
“你这是要前往基地市?一个人?”
中年男子打量了陈一鸣一番,反问。
“只是去看看情况。”
陈一鸣哈哈一笑。
“基地市现在情况还好,但空间通道另一头的据点局势非常微妙,我们这一方进入全面收缩防御状态……我建议你别这个时候过去。”
中年男子相当健谈,还是个热心之人,快速把局势给陈一鸣大概说了一遍。
刚说完,远处就有一队士兵乘着越野车往这边开来。
这些士兵全部荷枪实弹,一脸严肃的注视着沿途铁轨的情况。
“队长……”
队伍里有人提醒。
“我知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沉声道。
和陈一鸣聊的时间超时了,队伍身上还肩负着清剿异兽的任务,再不行动起来,被路过的士兵误会就麻烦了。
“你过来的方向突然出现紧急情况,小兄弟你最好绕路远远离开这片区域,别直接原路返回啊。”
临走前,中年男子再次提醒了一声。
“知道了。”
陈一鸣挥手与对方告别。
从这些人眼中,他看到了人类一方抵抗异世界入侵的团结。
异世界生物和蓝星异兽对人类的意义不一样,野兽进化而来的异兽虽然占据了荒野区,让人类能完全控制的疆域大幅缩减,但总体上来说异兽没有灭绝人类的威胁。
异世界生物就威胁就大了,从异世界入侵开始,人类一方就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唯恐哪天空间通道冲出一个,人类武师境也无法抵抗的存在。
接下来的路,一辆辆装有士兵的军车呼啸而过,一支支清剿异兽的队伍分散开来,实行堪比地毯式的搜查。
天空中略过一架武装直升机,不久后停留在某个区域盘旋,螺旋桨转动的噪音隔得很远都能听到。
陈一鸣感慨江南省开辟异世界据点的决心,这样的铁轨还有很多条,只有调动全省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个样子。
他散开迷幻属性的内劲隐去身形,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特殊,快步朝基地市方向赶去。
……
基地市位于江南市东北方向,几乎是处在整个江南省的中心。
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的空间通道,一个原因是与江南市距离不远不近,另一个原因是基地市作为未来的一省核心,太偏向哪一个方向都不合适。
而恰好江南省中心位置,又存在一个空间通道,空间通道对面的异世界环境,也符合建立据点的要求。
陈一鸣站在一处山头,远远看过去。
一阵轻风拂过,树叶混杂着沙尘,打在身上。
只见一片由钢铁交织而成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每一个方向都有铁轨延伸出去,连通江南省的各个城市。
四面都搭建有大量哨岗,上面有荷枪实弹的士兵驻守。基地市中央存在一条长达百米的裂缝,那是通过异世界的空间通道。
现阶段的基地市就是一个个军事堡垒组成,把空间通道团团围住,既要防御来自基地市周围异兽的威胁,又要防御来自异世界的威胁。
陈一鸣刚从山头下来,就被一个士兵小跑过来拦下,命令道:
“前方是军事重地,现在禁止进入,请立刻离开这里。”
“我不进去,就是过来看一眼。”
陈一鸣顿了片刻,说道。
他想到安全局顾问证件已经不在身上了,空口无凭是无法证明自己身份的,反而会引人怀疑徒生麻烦。
再者他真的只是过来瞅一眼,看一看局势情况,之后的行程早已计划好,直接返回万象门,看望受了重伤的门主。
“看一眼也不行,快点离开,否则我们要把你扣押,等待身份核实了。”
士兵再次命令道。
正当陈一鸣准备转身走时,基地市响起了警报声。
大量士兵架起枪,炮兵把弹药填装,坦克的主炮扬起等待开火的命令。
把陈一鸣拦下的这个士兵,顾不得确定人是否彻底离开,就转身大步跑回自己的岗位。
陈一鸣转头看向造成警报声的动静方向,只见十多个三四十米高的蛮人,从远方的山林中冲了出来,方向直指基地市。
这十多个蛮人倒是没有双头的,全是单头,每个手中都拿着一根漆黑棍棒,大概是异世界某种树身上掰下来的。